就觉得受不了,又冷又黑,死气沉沉,完全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如同游离在阴世与阳世间的鬼屋般没有生气。老实说,自从继父过世后这个家就再没什么欢乐了,妈妈也大概是预料到这种生活她无法坚持下去,于是离开这里,没过几年,这里的人就都走完了,走的一个不剩----”她顿了顿,又举杯干了一口,“除了我……”
透过玻璃杯中半透明的金黄色液体,慕雪的表情慢慢模糊了,“如今那些已成为我必须接受的现实,我也必将一如既往地继续生活下去。”
“好坏总还是接受了事实,也算种因果必然吧!”我感叹道。
“算是哲人的忠告么?”她歪了歪头,把剩下的小半杯一口干尽。
“啊----就算是吧!”我说,“对了,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病情有好转么?”我把面前那些骨头装进塑料袋中,扔进几步开外的垃圾篓。
“唔----好是不可能了,不过总算有点精神,”她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或许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准。”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也许真有转机呢?总还是有点希望的!”
“若真是那样倒好,他还说要带我去埃塞俄比亚来着,说要去拍狮子和羚羊,让我感受下旅行者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