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火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毕竟已有三年未与家人见面,虽然偶尔会通电话,但已不知该如何应付那些被岁月遗忘的相处方式了,以现在的我无法好好回忆并掌握那些,还是暂时不回去的好。
我找到高中时同桌的住处,说明来意后,他很干脆的让我住下,没想到三年竟是瞬息间的事情,转眼三个春秋后再见面的我们还如当时一般默契,只是阴差阳错,我们的颓废和振奋与当时刚好颠倒,曾经那个将自己梦想定为开妓院连锁店的同桌,现在竟然在为考公务员而每日奋斗着;曾经有过无数雄心壮志的我,到现在竟一事无成,终日为那些过往所束缚,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这实在很讽刺,可这就是现实,没有办法逃避的现实,我惟有接受。
抵达杭州的第二天我决定去看望明木,后来我从梦楠那里得知明木还活着,尽管车祸夺去了他的精神,但肉体尚在----他现在大概是个“植物人”。
这个决定早在还未动身回杭州前就已放在我的议程中,尽管我知道这或许会很痛苦,但做为曾经的好友,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去见他一面,哪怕他再也无法认出我这张面孔也好,那之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我总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我所认识的步明木大概早已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