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抱着明木大喊:“我回来了,你还认得我么?还当我是朋友么?”,然后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或许真能发生奇迹,他会从混沌的世界里醒来。可我终没有那么做,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回旋了许久,模糊的视线中又闪现出那日穆勉淡淡的微笑和明木视如陌路的神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以那一刻为转折点,开始或结束……
我知道奇迹不会发生,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看他,即使再回故乡,再回这个城市也不会。对于仍生着的人来说,那实在种折磨,对我,对明木。我不忍心再去打扰他,如果再见到他,我或许会忍不住告诉他----你这样活着真的太痛苦了,死去会比现在要痛快的多……
我那晚回了一趟家,见到明显苍老的父亲和母亲,没有太多惊讶,没有太多欢喜,没有太多伤感,或许我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一如三年前的相处方式,我们都格外小心着彼此的感受,聊天的话题虽然随便,却如同在做一张繁复的高数试卷,需要慎之又慎地遣词造句----我回来或许是个错误吧。
在杭州城逗留的最后一日,我去看望了穆勉,也许这样说并不合适,但这样说至少可以让我心里舒服些:对于那些久远的往事,对于我的罪。
时隔三年,当初逃避现实的我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