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才想起前些日子皇后提起的保宁王回都之事,因此想进去看看。易含也乐得歇一会儿,二人便打了伞进去。
刚到宫门前,里头的种时琴正扶了丫头出来,恰好撞见进门的二人。这种时琴虽年岁比太后小许多,但经幽闭后,心思烦忧,倒落下很多病。眼睛也哭得不大好。因此见眼前忽来两位穿戴不俗的姑娘,又年轻的,还以为是新晋的主子。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侄女,欢喜不行,连抓了种婳祎的手带进去。
“姑母进来身子可好。”
“好,也说不上十分好,不过这样罢了。”
“听闻保宁王将回,可是真的?”
种时琴一听,本是要把身子往后靠的,立马将身子朝前向种婳祎这边倾过来,眼边的纹路随着笑展开的清楚,皓齿也露出来了,种婳祎深觉姑母年轻时的美艳。
“可不是,今儿先去给皇上请安,中午遣人来说晚上来用晚膳,还特意嘱咐说要吃我做的酒酿丸子,他还记得这口儿,我也记得的,就是他不说,我也要去做的。”
“母子情深,大抵如此了,只是不知我与父亲。”一句话勾起种婳祎的伤心事来,现如今,她连父亲身在何处都不知,只知道约莫在东南边儿,连叫大雁传信,也不知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