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看我,偏生提起这茬儿,婳祎,你是有福气的,你父亲也是。”连带着种时琴的眼皮也耷拉下来,种婳祎抬头时,那方牡丹帕子已经在种时琴的眼角上了。
“姑母,是婳祎不对,今儿是姑母高兴的日子,不该提这些,保宁王在南边儿有多久了,大抵四五年了吧。”
“是,五年头上了,说是这次回来就不去了,这几天就有旨意下来。”
“那很好,保宁王府去年我上巳节出宫时见了一回,还很好的样子,进去看了看,里头的人说每年皇上要派人来修缮一回,可见皇上仍是在乎的。”
“皇上心善,否则我也不在这儿了,只是皇上还是皇上,无论多疼一个人,这个人还是得时时警惕着。”
“姑母的话很是,昨儿我在皇后那儿看了姑母抄的心经,原本是燥热的天儿,心也静下来了。”
“我也只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二人闲聊了许久,种婳祎一直担忧姑母还存着夺位之心,如此一番推敲下去,竟发现她这位当年意气风发的姑母,如今真真是入了佛道了。心中也算是安稳下来,不只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也为了整个种氏一族。
种婳祎一直呆到用了午膳后方才回福宁宫,半道儿上竟遇见太子,种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