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原本就厌恶其为人,原想着远远躲开。却细瞧其身边的人眼熟得很,想了许久才顿悟此人就是刚回都的保宁王。容长脸上,两道剑眉还依稀刻录着当年的风采,只是那丰腴的两颊、浑浊的眼珠子早已证明此人已不复当年了。他怎么会学勾践卧薪尝胆呢,他最受不得的就是苦,即使是在边陲偏远地区,他也能叫人快马加鞭将都城中的一应吃食玩物送去。
“种婳祎参见太子殿下、保宁王殿下。”
“这是......婳祎,四五年不见,越发出挑了。”最先发话的还是保宁王,实则他对他这个妹子实在没印象,只知当年之事牵扯到她,没想到如今都还在宫里,心中顿生愧疚。见她容貌不凡,又觉她在宫里兴许还好些,愧疚之情又消下去。只觉这该是她的造化。
“殿下夸奖。”种婳祎恪守本分,对她这名义上的两位哥哥是万万不敢亲近的。保宁王心思复杂,太子不学无术,近了是要惹祸的。
“婳祎长得就是好嘛,何必自谦,瞧方向,你从兴庆宫回来?”太子色心不改,只是现在难免收敛,见她来的方向,心里顿生疑惑。
“是,刚去瞧了王太妃,她在等保宁王殿下呢。”
“爱子心切,这几年王太妃也是千盼万盼吧,幸而皇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