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拍了拍它的额头。
云歌不说话,一人一鸟就在雪花纷纷扬扬大起来的深夜,穿过空无一人的廊檐,在凛冽的朔风里往杨氏内宅厢房去。
江承紫的厢房依旧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值守伺候,她也不需要点灯,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她在暗夜里如同白日里行走。
“点灯,我眼神不好。”云歌抗议。
江承紫将它放到桌上,那火折子点了油灯。然后,她拿起剪刀一边剪灯花,一边问:“云歌,方才小七所言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快准备?”云歌没好气地梳理着被江承紫弄乱的羽毛。
“你不是在长安么,为何突然回来?”江承紫询问。她其实一直觉得云歌不是一只普通的鹦哥,或者回长安也是身负重任,当然,她一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云歌理着羽毛,含含糊糊地说:“我是候鸟,要飞南方过冬,不行啊?”
江承紫一惊,问:“你这些知识谁教你的?”
候鸟这种说法,在初唐不应该有啊。
云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公子的神仙姐姐留下的典籍里说的。那种一到冬天就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叫候鸟。”
哦,原来是前世的自己留下的么?前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