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前本不愿离开倚翠楼,但柴令武直接来了一句:“阿芝天真,不知西京水深。昨晚来见你,已带了尾巴。若阁下执意留在此处,怕只会让长孙一族抓住,成为阿芝软肋。”
他沉默良久,柴令武将信物腰牌皆递给他,才缓缓地说:“为了阿芝的安危,你不跟去,我也可以直接将你掳走。我想阁下仪表堂堂,总不想我做不好的举动,让阁下失仪吧?”
这话摆明说就是:你今日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孤立无援,只得跟着柴令武走了。至少女儿对柴绍父子的评价不错。
来到柴绍府邸,柴令武直接让他上了这临水榭,说这周围机关重重,可保护他。果然这一夜,有诸多不速之客在这临水榭周围,跟柴氏府内的护院打得不可开交。
他一夜无眠,弹了一夜的琴。
早上,日光刚起,他才沉沉睡去。片刻后,柴令武让信鸽送信给他,说要去告诉阿芝一声,免得阿芝担心,同时也让她警醒些,这里是京城,不是晋原县。
独孤思南再无睡意,只坐在楼台上瞧着远处的楼宇,瞧着更远处的南山,还有蓝天,他心中忐忑:这柴令武到底是敌是友,会否拿自己来威胁女儿?
一整天牵肠挂肚,晚饭时分,他也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