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礼,沉寂片刻后,他离开凭几,注视着繁丘,道:“你叫繁丘?”繁丘点头。
“你喜欢鹰吧。”
繁丘继续点头,下一刻突然瞪足了眼睛,惊讶溢于言表。他怎么知道的?
青年将他的疑惑看在眼里,但没有急着解释。
一番棋子碰撞的响动后,室内逐渐静下来,只余手指捻着袖口的声音。隔扇“吱呀”一声再次开启,天宝趋步入内。
琴音已止,观涛阁灯火通明,金口先生还在继续畅所欲言,激越的声音穿过敞亮的大堂,在甬道和回廊响起。
“我们的皇帝陛下登位后大肆屠戮前朝旧臣,哪里能看出昔日仁孝的影子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烽火连天,临安陷入乱世是迟早的事……”
室内诸人敛声屏气。青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他面色安稳平静,眸中无情绪涌现,俊逸的侧脸在灯火的阴影中呈现出柔和静谧的弧度。
“胡内使因何入宫的呢?”陈莒问的是天宝,视线还停留在临窗长立的青年身上——渠奕已察觉他此番的来意。
天宝低下头,探身答道:“入宫不是小人的自愿,小人本宗是常山胡氏,因祖父与叛敌之将通信获罪累及家族,族中成年男子刺配边塞,女眷和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