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搜罗来供她消遣的。元灵均兴致缺缺,拂去残红纷纷。
樊姜不答,指着膝上抱琴的人,“大王爱好乐器歌咏。此人擅鼓琴笙箫,又擅歌喉舞艺,是难得一见的妙人。”
元灵均点头,松寒堂的伶官歌工至今她连名字都喊不上来。
不知实情的百姓只道是,常山王的养母溺爱,把天之骄子养成了大草包。樊姜的溺爱表现在毫不吝惜地施舍不费吹灰之力所拥有的东西——挥霍不尽的金银珠宝,成百宫奴任凭驱使,强大的樊家做后盾。即便常山王不掌权,也能高枕无忧地安度余生。
区区面首,又岂在话下?
风吹起元灵均披散的长发,盖住略微黧色的脸,盖住她冰冷的唇角。无人发现,厚重的长发下,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嘲讽讥笑。
躺在芍药绿枝半遮半掩的石床上,少年大幅度地翻了身,双腿交叠,足尖晃动,悠闲而惬意。
元灵均注意到了他,从头至尾,他都在睡觉。
那名少年头戴软巾,穿一幅璧山湖月的白袍,残花飞落衣袖,红白两色点缀交映,颜色正好,极为醒目,一头光亮如鉴的墨发垂至地面,五官被绿丛遮挡掩住。
“咦!奇怪。”元灵均向前移了几步,少年的容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