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呈现她眼中。
“他是傅伶仃。”
“不见得有多出色嘛。”元灵均哈哈一笑,满不在乎,“母亲,供他在亭台高阁里和琴棋书画作伴吧,他愿意出宫的话,赠他路赆盘缠,远离常山,远离常山王吧。”
樊姜没料到她会有自暴自弃的想法,一时难以相信,再看她散发披肩,素面朝天,愈发觉得不顺眼,“大王既已成年,该把头发束起来。”
“怎么又关心我的头发……好了,就他们其中一人吧,母亲说是谁就是谁,一切由母亲斟酌安排好了。”元灵均眸中雾气泛起,但她不愿在樊姜面前出现任何异样情绪。
她站了一会儿,拂袖即走。
“大王不满意我的安排?”樊姜在背后问道。
用力握着袖口,元灵均只觉心中压着块巨大的石头,迫使她喘不过气。
“大王变了,您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我,反感我为您做的一切。既然不愿意,为何不开口拒绝?何必强忍着接受?您从来不愿逼迫自己,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是的,她非常不愿意。让那些怀抱目的接近自己的人有什么用呢?他们聚集在自己周围,纵情酒色,试图把自己拉向浮华世界,迷失本性。
而这些,恰恰是她的养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