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帘,一位深衣妇人躬身举案,进入内室后跪在一侧。
“是乳媪?真的是乳媪。”元灵均以为看花了眼,久久不敢相信。乳媪曾和保母阿楣一同奉药,如今阿楣辞宫无踪,乳媪也被调离临光殿,从东海回到巴陵,直到今日,再见生母跟前的旧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乳媪进来,孤想见见你。”
侍女掀帘,乳媪托案进来,端起那碗药,递到鲲娇手中。
“母亲说你回了故乡,究竟发生了何事?乳媪遇到难处,休要隐瞒,孤为乳媪做主。”借鲲娇的手,元灵均饮下一半,停碗问道。
乳媪谢过,突然正衣,对元灵均稽首大拜。
如此大礼令人费解。元灵均看陆遥雪一眼,陆遥雪茫然摇头,撇开脸去。
元灵均虚扶她一把:“乳媪快请起,你曾为孤哺乳,相当半母,不必行此重礼。”
乳媪眼中含泪:“主君。妾人君姑病重,贵嫔准假回乡视疾,如今君姑已无大碍,妾人便赶回宫中复职,家人无恙,妾人也无甚难处,只是……”
乳媪左顾右盼一阵,顿觉主君处境堪忧,不觉心中凄然,撩袖拭起眼泪,“只是主君痼疾如此严重,又无药根治,每到发病便要生捱苦痛,主君年少,长此下去可怎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