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季节交替,身体总会不适,乳媪休要为此忧心。”元灵均不以为然,在乳媪躲闪的目光中饮完汤药。
乳媪面浮忧色,不敢逾矩上前说心里话,只得伏在地上,“主君务必保重身体!”
“太医在身边,不会有大碍,乳媪尽管放心。”
“是,但太医……”觑着帘外的几人,乳媪又畏忌地收回视线,双手绞来绞去,如坐针毡,“妾人,妾人……”乳媪泣不成声,似有千言万语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这种无法当面倾诉缘由的无助和痛苦让她感到既伤悲又愤恨。
“主君用完药了吗?若用完乳媪就退下吧,贵嫔该到了。”
巩氏面露不悦。她在里面呆得太久,说得太多,忒不识趣。
“妾人失礼了。”乳媪伏地请罪,眼泪一颗颗砸下来,“主君吉期在即,妾人应为主君欢喜庆贺才对,却在主君面前长泪潸潸,实在不该。”
欢喜是好事,然而她看上去不得燕誉,反而神色哀戚,心事重重。
元灵均满腹狐疑,将用完的药碗递回乳媪伸出的双手。
“小心。”陆遥雪乍然惊呼。
众人一惊。乳媪接了空,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药碗凭空坠下,碎在地砖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