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郎君来了。”鲲娇禀道。
元灵均披衣坐起,拖着憔悴无力的病体,走到符飘面前,符飘自袖中取出邮筒,拆出信件递上。
盯着纸上寥寥数字,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面色苍白得吓人,扭曲的神情之下更多的是对痛苦的隐忍和压迫。
“快,跟我走!”元灵均揉了信,支撑着身体朝外走。
鲲娇突然反应过来:“主君,您还病着……”对侍女的劝诫,元灵均全然不理。
元灵均兀自走出大殿,穿过南宫,穿梭在重重亭台楼阁间,很快出了内宫,没有烛火引路,她的脚步飞快,似乎忘记她正生着病。
符飘和九万取了烛笼跟上,来不及取马代替脚力,符飘出宫门后夺了巡视将官的坐骑。
不过寅时一刻,东方隐约可见鱼肚白。
元灵均迎着刺骨的风,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她发了高热,浑身滚烫无比,却大力催着胯下的马,让它加快速度。
“主君要去何处?”“主君神色匆忙,是信上有紧要事?”
身后两人人寸步不离。九万只管跟着,符飘却要追问前因。
“不要问。”元灵均决绝地大喝一声,口舌干燥,声音似乎都发自胸腔,而非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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