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嗓音震得喉嗓发紧。
“少君不要问,千万不要问,多一人知道,多一人丧命。”
离开巴陵的时候,阿楣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苦苦哀求她不要过问病因的情景尤在眼前,满眼都是乳媪和保母欲言又止的哀伤神色。
元灵均已然落泪,她害怕哭出声被人听见,于是她扬起脸,把眼泪逼回去。
阿楣死了,没熬过腊月就病死了,接到死讯后,阿楣的家人接走棺木,归籍安葬。彼时她在何处?她还在归国的途中,在欣喜地期盼相逢重聚。
匆匆年华,命途多舛。阿楣命如蝼蚁,她的人生仅是昙花一现。晨间的风夹带着露气,元灵均穿着单薄的外袍,冷得瑟瑟发抖,她颤栗着,腮边的泪珠被风干,脸颊通红。
王师府前下马,元灵均跌了一下险些绊倒,九万跑去扶她,被她一把推开,撑着身体扑到门前,卖力拍打着门钹。
值夜的司阍开了门,见是一名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的女子,愣怔一会儿,惶惶拜倒。
“家公,主君驾临……”
家僮快步赶到居室唤王师起来,言主君驾临,甄传庭以为出了大事,来不及洗漱,一壁仓促穿戴,一壁慌忙赶往庭前迎接。
“家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