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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心狠,难道要像母亲一样,因为不够狠心频频遭人欺辱。已经是帝王之尊的你还有什么值得畏惧。”徐皇后猛地掐住她手腕,指甲狠狠地嵌入了细嫩的肌肤。
元蓥竟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只觉母亲此刻的眼神异常激烈决绝,甚至夹杂着一丝哀求,似乎在逼迫她下决心。“母亲的意思是……屠尽三千无辜之士?”她问。
徐皇后重重地点头。
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元蓥哆嗦着唇,大力摇头:“不行。”
“倘若徐家得到他,我们母女永无出头之日,樊姜得到他,临安将要大祸临头。元蓥!你如此良善怯懦,让母亲如何是好啊!”
眼见元蓥无动于衷,徐皇后终于忍不住悲愤,伏在她膝头放声大哭。
认定局势没办法扭转,已经决定接受命运的年轻女皇悠悠叹息一声,和母亲抱头痛哭了一场。
第二天,部分诸侯在接到可返领国的旨意后陆续离开了临安,连潍候也匆匆上了路,留在国邸的大多是爵位极高的王侯,沛王本该尽快离京就藩,然而足月待产迟迟不能动身,惠琰又有皇帝临时交予的任务,至今还没有回宫缴旨,元娞只得遵照皇命暂居后闱。
晏食过后,天色暗了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