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
南诏与常山交界处因鹤拓部族生乱发生骚动,两军交战伤亡惨重,并失一郡,樊贵嫔为此震怒,命人革去驻南大元帅职务,押其回都,去岁十一月,辅国大将军朱演之弟朱汉已奉命顺利地接掌南境兵权,冠军大将军岑挚、定远将军岑邈仍驻扎在阵前关隘,但已无实权。这么说来,在军事兵权上,她是被樊姜彻底架空了吗?
庑廊下悬挂的竹帘随着风前后飘荡,有一股风徐徐灌进屋内。鲲娇合上门窗,将侍女刚送进来的牛乳缓缓注入碗中,亲口尝试后,回转到内室。
“春夜天还凉着,主君身子不适,用点牛乳暖暖腹吧。”
鲲娇撤下七弦琴,把食案端到小几上,又取来白绢走到元灵均身侧,慢慢地替她揉搓起濯过的湿发。
元灵均从鲲娇手里接过碗,小口地啄着牛乳,眼睛却盯着书信发怔。心里慌乱得很,还莫名地生出些沮丧感,即使在这之前她就做好了承受一无所有的心理准备,但在她如花似玉的年纪承受如此重击不免叫人陷入绝望。前有虎后有狼,这时候更不宜自乱阵脚,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外间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纷杂的足音朝这边来了。元灵均打了一个激灵,遮掩着拭干眼泪,慌忙将密信压在一摞竹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