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奕耐心地擦去黑墨,将她收拾干净,到外间清洗巾帕,再进来时,小几被推到了一旁,竹简散落得屋内到处都是,外袍和薄毯躺在元灵均光裸的脚旁。
“外面还吹着风,又在胡闹什么。”渠奕低声责备,大步走将过去。
元灵均向他张开双臂:“我是真的难过,渠奕,今夜你可不可以不要责怪我。”
她眼里充盈着晶亮的水珠,满是乞求地仰望着自己。渠奕僵住,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饱含泪珠的眼睛,心肠再也硬不起来。
他该拿她如何是好?每每到了她这里,再是不能做的他也做了,再是欠考虑的事情他也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从何时开始,他再也看不得她难受,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渠奕无奈地摇摇头,唉声叹息一声,终是妥协,在她面前半跪下,双臂轻穿过腋下,环住腰身,将她横抱于怀中。
“公子,若有朝一日,我一无所有了,也不再是常山女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
他没有回答,元灵均头枕在渠奕怀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下颌搁在颈窝,见渠奕一言不发,弯起一丝弧度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下巴,温热的吐纳一遍遍地喷薄在他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到床榻的距离似乎变得遥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