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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住得逼仄,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被分成两间厢房,平日里沈日辉吴兆容夫妇居东大间,沈明功和沈月然父女俩住西大间。西大间又被分隔成南北两间内室,沈明功居北室,沈月然居南室。南北室中间设一堂屋,用来招待宾客。
吴兆容刚一撩起南室的帘子,坐在堂屋的沈日辉和王巧媒就听见了动静。
沈日辉连忙站起身来,王巧媒则气定神闲,捧着一只粗瓷碗,一口一口地品着大红袍。
“巧媒嫂,久等了。”吴兆容推出身后的沈月然讪笑道,“小姑子讲究,生怕病容惊扰了巧媒嫂,所以妆扮久了些,巧媒嫂不要介意。”
王巧媒连眼皮子都不抬,嘶嘶地喝着茶水。
“沈家我不是头次来,这丫头也不是头次见,客套话咱就甭说了。陈公子的样貌、人才皆是上流,人家肯点头,那是我王巧媒磨破了嘴皮子的功劳。若不是我道这丫头是个勤快的,内务、厨艺、女红样样精通,就凭你这丫头的性子、言行,凭陈家的家势,人家能答应才怪?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成的话,下聘娶亲,不成的话,我这就走人,省得惹人厌。”她拖长腔调地说。
“喛呀,巧媒嫂说得是哪里的话?您来沈家,那是蓬筚生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