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扁嘴。
“娘子,怎么了?”沈日辉慌慌张张地闻声出来。
“怎么了?”吴兆容怒气冲冲,连门也不关,直奔西间而去,站在堂屋朝着南室就骂了起来。
“你还问我怎么了?今个儿要不是我出去一趟,看见了县衙的告示,你父子二人还要瞒我到何时?”
“沈日辉,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否则,昨晚你好端端地和我商量什么,揽下城头洗刷的活儿。就你那懒劲儿,就你那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窝囊劲儿,要不是出了告示,你肯多干才怪!”
“你父子二人合起伙儿来骗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吴兆容干嚎。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听我说,听我说……”沈日辉笨嘴拙舌。
沈月然坐不住,趿拉着布鞋,打开房门。
“吵什么?什么县衙的告示?和我有关?”她粗声说道。
吴兆容见她露出不耐烦之色,想起那一摔,咽了咽口水。
旋即,她又抓住沈日辉的胳膊,直起脖子,“废、废话!当然和你有关,如果不是和你有关,我骂你做什么?原本为了公公的身子,相公的颜面,我这个当嫂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处忍让你这个懒姑子也就算了。没想到,压根儿就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