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儿才是。”她忿忿不平。
周岸则提了提唇角,“人都去了,追究责任还有什么用?”
沈月然来了劲头儿。
“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少爷刚才那般自责,把所有的罪责全揽到自个儿身上,让人瞧着心里真是难受。若让咱们知道是哪个郎中草菅人命,说什么也要替三夫人讨回个公道。”她义愤填膺。
周岸则笑笑,没有立刻接话。
他顿了一顿,才不置可否地侧脸看了看她。
“公道?公道是什么,银子,权势,还是平步青云?”他问道。
沈月然的心头仿佛被针刺了一般。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嘲讽,愤世嫉俗,不屑,质疑——
就如五年前她刚穿越而来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停下脚步,扯住了周岸则的袖口。
“三少爷,人,生而有命。有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人却是以不被欢迎的方式出生,世间凡人出生在哪里,出身在哪户人家,有什么样的父母,有什么样的兄弟姐妹,这些或许早就刻在了那三生石上,谁也无法改变。可是,人不能因此消极,因此懈怠,甚至因此放弃自己。公道自在人心,日久就能见人心。就算不受欢迎怎么样,就算受人欺负又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