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然接过绣架,想了想,道,“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卫夫人,今个儿既是乞巧,不如绣上两只喜鹊,讨个好彩头可好?”
刘惠琳掩嘴笑道,“好,你就是绣架鹊桥,再绣上个牛郎织女我也没意见——”
沈月然只当她是应允,正要拿起针线,不料,刘惠琳接着道,“反正我也不瞧。”
沈月然双手一滞,面上红了一片。
“娘亲!”
卫奕皱眉唤道。
刘惠琳仍旧笑眯眯。
“怎么了,奕儿,娘亲道的可是实话。如今娘亲这眼神儿不好,别说瞧这针线了,就说看人,都分不清楚好坏了。”
“娘亲——”
卫奕看了沈月然一眼,沈月然冲他眨眨眼睛,拿起针线自顾自地绣起来。
在踏入卫府后门门槛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可能会遭受到的种种。
不过,为了他,她愿意忍受。
卫奕见她态度自若,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心中也稍得舒解。
他看向刘惠琳,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娘亲说的是哪里话?谁不知道娘亲是卫府最精的人,谁若敢在娘亲面前说上一句谎话,那可是白费心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