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是一红。
多看一个郎中,多去一家医馆,就意味着她又要多一次宽衣解带。
他踌躇片刻,跟了出去,沈月然正对着秋千架兀自垂泪。
她一只手紧紧缠着已经枯黄的藤蔓,喃喃低语。
“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命苦的,娘亲早逝,爹爹去世,哥哥又……终于遇到了卫大人和绿苏,二人又先后……如今自个儿又生了病,日夜难忍……好端端的,我招谁惹谁了?嫂嫂冲到饼铺来大骂我是狐狸精,就连素不相识的卫夫人也指责我不知廉耻!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她们如此待我?校正大人,您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何受苦的总是我?”
沈月然这一次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隐忍在眼角的泪光,比汹涌而出更加令人心疼。
吴兆言如鲠在喉,面上青了又白。
是啊,若不是遇上他和吴兆容这对姐弟,她或许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无法再与她对视,别过脸去,“你莫要难过,其他的事我无能为力,可是瞧病一事,或许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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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吴兆言把沈月然接到了京城。把她安置在一家离府衙不远的客栈后,子时左右,他前来道已经打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