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带她去见欧阳邈。沈月然大喜,让他在门外等候片刻。待吴兆言见她再从客房走出来,有些犯傻。
如今虽是九月,已是深秋,凉意渗骨,可是沈月然的着装,仍然夸张了些。
衣、裤、坎肩、布裙、帽加靴。
“你——”
吴兆言摸不着头脑。
沈月然讪讪。
“天冷,天冷,快走,莫要耽搁了。”
二人一路畅通,进入汴京府,转过几个曲折,到达一间厅堂。
“你进去罢,我在外面守着,欧阳邈就在里面。记住,万一有何异常,一定要叫我,知不知道?”
吴兆言小心叮嘱,沈月然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她一一应允后,深吸一口气,走进堂内。
堂内果然只有欧阳邈一人,双手双脚戴着镣铐,身着囚衣,迎向月光,怆然独立。
沈月然屏住呼吸,欠身施礼。
“欧阳大夫。”
犹记得第一次在仁济堂门前见到他时,他也是一身白衣,一袭名贵的白锦。在妻子的拉扯嘶喊下,在众人的耻笑指点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如同坠落凡间的仙者。如今,他仍旧是一身白衣,一身惨白的囚衣。数月的牢狱生涯除了在他的眉宇间增添几分沧桑,于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