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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湍急,接应的船缓缓向着对面的南岸驶去。
茶肆大叔送别我们的时候,特意关照驾船人,十里坡渡口至南岸,江心有几处暗涡。
此刻坐在船中,见到适才停留过的茶肆房舍渐渐小如黑点。
大江因为连日的暴雨,涨势惊人。
我们坐的这一条船在滔滔江水中,不停地摇晃,同船的医馆弟子好几个都脸色发白,死死握住船舷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有过在靠近迷踪谷的大江内独航的经历,比起医馆几个生来都没出过应天城的小弟子明显要好一些。
陈师离我最近,他望一眼浊浪滔天的江面,压低声音对着我道:“小林,你的朋友派来的驾船人,你以前可曾见到过?”
被他这么一说,我回想方才接应的时候让我们都吓了一跳的来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材高大,却是一言不发。
那人的脸上还有些刀疤的印记,瞧着给他平淡的容貌增添了一丝凶悍。
以至于众人登上他的船,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老师,您忘了我也是第一次到的江淮北,怎么可能见过船公。”
想起昨晚雨中找到那一所宅子,进门去递萧宁的亲笔信,别院内的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