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小姐?莫是生了何事?”
“大事,大事。”纤芸笑意愈浓,执腕牵道:“樱儿,你我相携同长,形如姊妹,如此岂舍你闺中眠月,白白置了年岁,可又虑荒误,是以欲晓你心所系,也不枉却我等心意。”
话入耳鬓,樱儿方明为何石生话语不启,只顾饮玩杯中旋叶。“小姐,樱儿只愿随侍左右,从未生过此念,小姐若弃樱儿伺候不周,大可训言,怎教樱儿嫁从他夫!”原来……原来小姐昨日却非笑言,可……可我……
心下闪念,直将石生死死瞧望。
你我心意早系,何故你竟言语不明!……是了,我终贱仆之身,既有小姐亲泽,又何故与我招惹,只怪我心思未及其敏……
“女大从夫,此乃古礼,岂有……”
“纤芸!”石生闻语心中,顿念出声。“既然樱儿……”
“罢了。”樱儿眼睫轻颤,缠丝颓灭。“你们既嫌樱儿张目惹眼,何需捡人打发了去,索性削了头发,参伴佛前,趁了你们心意!”激言方落,随即挣起妆前,抢过利剪就往发丝绞去。
“不可!”石生本欲还说,谁晓她竟起了烈性,措手不及。
剪刃方及,纤芸霎时阻下,抬臂遥指石生。“你便舍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