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话不成声,唯有莹珠串结,低低垂落。
“来、来、来,且先坐下,待将话语周全,再行剃度之念兴也不迟。”纤芸灿颜悦色,行坐二人当间儿。“不过,只怕你要悔了念头呢。”
“小姐既知我意,又何故作耍樱儿……”怨落声声,郁何难当。
“若非如此,又怎知你将这块‘石头’栓系甚深。”话间,纤芸翻目作白,斜斜瞟了石生一眼,却见他又自垂首,不禁叹气。“我与石生婚亲数久,奈何萃心未成,不尽妻责。而他与你,情意连绵,却又因我心姿顾忌,不得不困缚胸中。说来,倒也苦了你们……”
“小姐……小姐既将话语说开,樱儿亦好腆了面皮。”樱儿伸袖抹去泪痕,截道:“小姐聪慧秀丽,肯与亲泽,便是姑爷福气。樱儿自知万分难及,不敢比肩小姐,只求能侍左右,便也心安了。”
“樱儿……”石生猛然抬头,目染炙色。“纤芸!当我求你一事……”
不想,纤芸未待语息,便将断阻,直对樱儿道;“你岂心甘?”
“心甘!”稍时沉默,樱儿似笃心意,狠将头首重重点下。
“哎,傻妮子。”玉腕穿鬓,竟是怜爱至极。“我只怕屈没了你,不想你竟横生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