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蓝布帘子,领着我进了里屋。里屋里面是张大炕,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两床旧被子,背面的颜色和花型都已经看不出来了,上面打着一个又一个布丁,有旧的也有新的。
大婶铺好床,让我在屋里等着。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先端了盆温水让我擦洗。然后又去找来了干净的衣服和剪刀。
大婶给我剪掉了烧焦的头发,满脸心疼的说,“这么好的头发,真是可惜了。”
我说,“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很快就长出来了。”,眼泪就又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头发没了还能长,可人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大婶语重心长的说,“姑娘,人都有走背运的时候,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抹了抹眼泪说,“谢谢大叔大婶收留我。”
“当不起谢,姑娘不嫌乡野人家寒酸就行。”大婶亲切的笑了笑,将衣服递到我手上。“我个半老婆子,没件像样的衣服能给姑娘穿。这虽是我儿子以前穿过的,却总共也没穿过几次,洗得干干净净的,姑娘就凑合着穿穿吧!”
我看着那套暗红色老粗布的衣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找不出别的话来,就只能说出个谢谢!
大婶温和的看着我说,“你快试试看合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