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她端着那盆脏水就挑着帘子出去了。脱去被火烧得破破烂烂的中衣时,玉俏绣的红肚兜掉了出来,我拿着它立即泪如泉涌。
大婶在外面问,“姑娘穿好了吗?”
我说,“请大婶再稍候片刻。”擦干了眼泪,赶紧换上老粗布的男人衣裳,又把红肚兜揣进怀里,才让她进来。
可别说,这衣裳大小刚好,我穿着不大不小正合适。
她进来一看,就说,“还挺合适的。”
我从那破烂的中衣上撕下个布条,把剩下的头发高高扎了个马尾,然后问大婶,“大婶你看我像不像个少年郎?”
大婶两眼放光,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像,像,姑娘这少年郎可比鹭州守家的公子都俊呢!”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要活着,要替玉俏活着。从今以后,没有慧心,也没有孙萱,只有白玉。
我和大婶挤在一床薄被下,开始跟她打听吉庆的事。大婶叹了口气,说他已经另娶了别家的故娘。
我问她,“他们不是定了亲了吗?怎么还能另娶。”
大婶说,“这也不能怪人家,玉俏一走音讯全无,她娘又没了。可孩子的婚事不能耽搁,吉庆另娶,旁人没有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