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她,“玉俏他娘生病的时候,亲家那边的人为什么不管?”
大婶说,“都是穷人家,想管也要有那本事。吉庆是好孩子,玉俏他娘埋的时候,是他在头里抬的棺材,她侄子拿了钱可连面都没露。听村里人说,他如今在鹭州城里开着铺子,过的可滋润了。让这种没人性的发达,真是没天理了。”
到这里,我就再也问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脑中不停的浮现着玉俏死前的场景,也不知自己是睡是醒,等再睁眼时天已大亮了。
天将明不明,半昏半暗的时候,突然起了股强烈的北风,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扫荡着天地间。气温也降了个厉害,说滴水成冰一点也不夸张。
我跟大叔穿的胳膊都不能打弯了之后,他就带着我到村西那一片靠山的荒坟中去给玉俏她娘上坟。
玉俏她娘的坟被埋在枯草中,土丘上面也不知道被什么动物掏了个大洞,烂了半截的木碑躺在了地上,上面的字早看不清了。
我问大叔,“你确定是这里吗?”
大叔隔着毡帽挠了挠头说,“应该就是这里。”
我扶正了木碑,摆上祭品,然后跪在坟前捂着胸口揣着红肚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