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蜡蜡如一团抹桌布……那样的时日里,她多少次地逼迫自己,麻痹自己,想他是爱她的,想留她在身边的,虽然手法太过强迫,毕竟出于在乎,想想就跟他走吧,接受他,也理解他。
其实那段时间他去闸北看过她两次,都是坐在汽车里没出来。她从深夜的弄堂走出,在买老虎灶前吆喝叫卖的生煎,她现在的胃口奇怪得很,要么吃不下,要么饿得发慌什么都馋。她买了生煎笃悠悠往回走去,一路走一路吃,像一只骄傲而狼狈的猫。他在车里看着,夹烟的手指架在窗外不定地撮掇……
她是五月底给他打第二个电话的。她都已经不清楚她那时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了,懒洋洋的微风一阵又一阵吹上身,她换了一件以前鲜少穿着的粉蓝绸旗袍,戴着一副他的太阳镜与随从跨出后门槛。有人给她撑阳伞,要么今朝的天气很好吧,她也久感知不出这天气的阴晴冷暖了,遮着太阳镜更是无从知晓,同一灰度的弄堂,同一灰度的路人,她恍惚笑着走向弄堂外等候的他。他手遮在车顶,她在他手底下一溜,钻进了他的汽车。
他认识的女人不只她一个,但她是年纪最小的,和他女儿一般大,又或因为这是他从要好朋友手里冒着断交情的打算抢来的,他对她有着一种异样的感情。那还是在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