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钟的时间,连我都觉得漫长,更别说半只脚已经踏进坟墓的靳默函。
挂断电话,秦以诺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策划案是假的,放他走。”
这个“他”,显然是说的靳默函。
靳默函像一只空空的易拉罐,被一脚踢进了天台的角落,他佝偻着背,面如死灰,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我,带着恨也带着怕。
那几张他费尽心思偷来的文件,此刻就零零散散地扔在他脚边,字迹被油污模糊,又混上了地面的尘土,再也看不清晰。
为首的那男人打开了天台的门,恭恭敬敬朝秦以诺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准备发愣到什么时候”秦以诺漠然回过头,朝我问道。
我一怔,木然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梯。
刚刚的一幕还在脑海中盘旋,我看着他削瘦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点发怵。
难道真如那个帖子所说,秦以诺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个为达目的什么招数都使得出的商人而已
我怎么也没法相信,在他心里,人命竟然这么卑贱
“接下来好好盯着靳默函,看他会和什么人联系。”回到办公室,他将目光投向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了,文件必须销毁,不能被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