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过“复杂”这种词。
我不免有些狐疑,这时候倒也顾不上什么欠不欠他人情了,点点头答应下来,当夜就给爸妈订好了来a市的车票。
我爸听说能来看我,高兴得像个孩子,我妈却总觉得愧疚,说自己不够能干,拖累了我,让我在工作之余还得分出神来操心家里。这个电话打得格外的长,她一件件地说我小时候的事,说我懂事之前如何如何的顽皮,长大之后又如何如何的乖巧,还说第一次带靳默函回家的那天,我爸就不那么看好我们,觉得这男孩的面相薄情寡义,哪晓得竟一语成谶了。
将她安慰好时是已是深夜,窗外万千灯火明明灭灭,月亮悬在云层中,模模糊糊的,像一道弧线。
我揉揉眼皮放下手机,这才发觉收件箱里静静躺着一条短信。
短信是李姐发来的,点开一看,内容出乎意料的长,与她平时惜字如金的风格截然相反:“小顾,何老板和王胖子都是酒精过敏的人。今天的酒本该只是几瓶有颜色的饮料,但不知被谁掉了包,换成了真货。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秦先生不会不顾你的安危,希望你不要误会。”
那何老板和王胖子酒精过敏
也就是说,送去包厢的酒只有我和李姐才会喝,即便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