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一幕幕从脑海深处翻上来。
年幼时的训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同训的孩子们一次次在压腿拉筋时哭的满面泪流,只有他板着小脸咬牙屏息将脸憋得血红。就为了那句“虎父无犬子,男孩子流血流汗不流泪。”
学校里鲜红的成绩单,一次次的家长会。几乎都只有花发斑驳的姥姥坐在一堆年轻的父母中间,一次次听着老师抱怨他的文化课,一次次的在老师面前请求,多给孩子点鼓励。
那年,当他决定考体校的时候,他和父亲的电话。具体说了什么已然不那么清晰,但他记得父亲的遗憾,记得父亲的叹息。只因为,遗憾在儿子人生路上的重要路口,没能亲自参与。
然后,他又想起了第一次站在全国青运会的讲台上。那会儿他已经不太住在家里了。常住点在队里宿舍,集训时天南海北到处跑。那次青运会的奖牌,让他获得了去世锦赛的门票,他成了跳水台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会儿的他意气风发,他迫不及待的将喜悦去分享。他捂着电话机,给启蒙的恩师,家中的姥姥,以前省队的老教练一个个都打了电话报喜,但他没有想到给父母说。
其实,真的没想到吗?当记忆从脑海深处翻上来,他才发现,那份渴望从来没有忘记没有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