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貌为利器,以为男人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不可自拔,到头来轻贱了自己,更伤害了自己。
“美人多的是。”沈大小姐说。
“像你这样,撩着勾人姿态,根本不长脑子的美人,连普通的妾也不配,而且一般都早死。不是让主母弄死,就是你的男人弄死。”还是沈大小姐说。
“你实在太蠢了,我都不屑嫉妒。”那日,沈大小姐身披大红嫁衣,衙役在外头等着带采蘩上堂。
她反复回味这几句话,直到死。此时她已经能承认,沈珍珍说得一点不错,她除了美,一无是处。
东葛青云曾说她是五鞍镇的彩瓷瓶,艳光逼人,妩媚绝伦。那会儿是夸她的话,她还美滋滋的。这会儿想来,真是讽刺。人会对瓶子情深么?人会将瓶子随身带而不离不弃么?碎了也就碎了,花钱再买就是。
采蘩一笑。她在笑自己,黄牙却看直了眼。
“你……你笑什么笑?”黄牙不说话,鼠脸强打精神。这女人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笑也不媚相,但照样动人心魂。
“解开。”采蘩敛起笑,面对杀父仇人,她不会软了自己骨头,哪怕自己很想活。
“解开什么?”黄牙有点不快让鼠脸抢了话。
采蘩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