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这个实情让他们不得不帮忙。现在他们纵然想知道方法,也会不好开口,我却偏偏告诉他们。这叫——气度,为你争面子呢,小子。”采蘩不擅急智,但在漫长的服役生涯中学会了整理,哪怕事情似乎已了。因为很多时候,一桩事总连着另一桩,影响到将来。就像她已经知道,向粲那日骄傲的姿态是为了教训她这等卑微小民而来。
“你真是好大的气度啊。”姬钥却不领情,年少毕竟气盛。
采蘩找出文房四宝,滴水磨墨,“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别加进自己的意思。”
姬钥磨蹭着走过去,“我加了你也不知道,又不识几个字,更不会写字。”
采蘩眯了眯眼,“你可以试试,要是抓出一个你敷衍我的字,我下了船就走。”
结果,姬钥还真得不敢了,老老实实,她说什么写什么,一字没改。写罢,他心中诧异,盯着采蘩看。
“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采蘩视线却落在纸上,缓缓划过。
姬钥点点头。
采蘩的法子很简单,将十刀以上的松纹纸放入火盆中烧,若是越县松纹,会产生一种类似黄松脂的香味,而其他松纹纸是没有的。
“我小时候,爹想教我写字,我不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