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闹得凶了,就把家中的纸烧了个精光,结果就闻到这种香味。爹跟我说那是越县松纹。”采蘩轻描淡写,心思却远。
“又要教你写字,又能让你烧松纹纸,你莫非出身家道中落的人家?”姬钥听出不少东西来。
“没有,从我有记忆起,我爹就是大户人家的仆人了。只不过越县松纹对我爹来说,不贵。”采蘩模棱两可。
姬钥没明白后面那句,但就算问,他知道采蘩也不会说,只能放在心里,又道,“怪不得你当日顶刘管事说要看纸,而且他走了你还留下来。嗯?”突然觉得有个地方怪异,“你又没烧纸,怎么知道那不是越县松纹?”
让这小子发现了,采蘩暗夸他也烦他,“我不是拿了一张纸么?烧的时候你又没看见。”
“可你说要十刀以上的纸——”姬钥恍然大悟,“你故意说多了量,又以此泄愤?”这就是女人心眼小?
“……”采蘩圆睁睁看着他,“……没错。”
自己的嗅觉异常灵敏,别人要费十刀纸,她只要一张就够了?非也。她鼻子灵是灵,但其实鉴定越县松纹不止香气一种,还有它法,涉及到制作工序。如果她说出来,不但越县松纹的秘密不再,向氏要是贪婪些,自己开松纹纸坊,可以将对方挤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