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独孤棠也问。
“……因为我看着你就觉得你看得出来。”绕口夸他,实则不想夸他。
“虽然姑娘对在下的期望颇高,愧说一句,我没看出来。对商人来说,没有绝对的是或者不是,俗称奸猾。”夸他也没用。
“对商人来说,没有好处的事是不会做的。”她掌心摊开,一枚做工精细的金叶子,“棠掌柜?”
“姑娘把我当什么人了?”金叶子夹在他两指间,翻面得看,好像煎饼似的反反复复,然后收进了衣袖,“我虽然没看出来,但我知道云张两家有过节。云大人前年大病亡故,其子任县官,品阶低,云府就慢慢没落了。张大人的长子想娶云家小姐为妾,请媒婆提亲却被拒绝。据说他对那位小姐念念不忘,不死心央不同的媒人提了好几次,连原来云大人的上官都出面了,可云夫人始终不点头,说云小姐只嫁人为正妻。”
采蘩插言,“没错,好歹也是前太学博士之女,怎能给人当妾?”
独孤棠一笑而过,“可是云家已不似从前了,而张大人却是皇上新近倚仗的宠臣,要说云小姐嫁给他长子,即便只是妾,也不算委屈。”
采蘩瞪他一眼。
独孤棠耸耸肩,“我不过就事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