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枚。”语气陡转直下,采蘩暗笑。
“……”左拐的胡子脸一冻,桌子那边快定胜负了。“好,五十枚就五十枚。”
采蘩二话不说,立刻往桌边走去。老实说,她就是贪图从没见过听过的绵茧纸,但能不能得到手,也要看于良造的纸。
桌边还留两人。秋路和他娘亲。
“蘩妹妹,正等你呢。”秋路当着他娘的面叫采蘩妹妹。
采蘩不看他,只对公主福身。却不多话,礼毕之后目光就全在纸上了。
秋路想说什么,让他娘拉住。
“笨儿子,看不出人家姑娘这时没心思应付你么?”乍看以为是个貌美的浅薄女子,其实不然。比自己的儿子懂事得多,令公主娘亲放下心来。
于良的厚纸与西骋的纸长宽一致。也许是事先说定的。纸虽厚,质地但柔,之所以要人按住,则是由于卷了太久有些弹起的缘故。仔细看,厚度也不过一粒竖米,只不过人们看多了薄密纸,见到它难免从眼中放得更厚。采蘩拿起纸的一边,翻,折,抚,磨,一遍又一遍。
之前让她说得不服气的中年文士,尖刻问道,“姑娘刚才那么多话说,现在我们都等你开口呢。你把骋公子的纸评了中,我们很好奇于良的纸你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