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评。”
采蘩有问有答,“纸色微黄,也有染潢,用量同样稍过。纸质柔软,不够密,能透明光。纸面砑光少些——”她突然蹲下身,凑近纸面,目光扫过。
中年文士笑声中满是嘲讽,“姑娘怎么不说了?纸色纸质纸面都点到了,也算中肯。那吸墨呢?你也发现了吧?”
她是发现了。
“墨浮于面,更不用说发墨美不美了,此纸为下品四级,我想姑娘这回总不会跟我们又不一样。”懂些皮毛居然就自以为是,中年文士冷哼。
“还真是没办法一样。”采蘩直起腰,“我认为于良纸为上品四。”
“荒唐!荒谬!你果然是信口开河。”中年文士大笑,“这纸连字都写不上,上品四级,还在骋公子之上。姑娘是故意替人来找碴的!”
看客们正要应和,却让采蘩一句话就消了声。
采蘩说,“这纸本来就不是用来写字画画的。”
“那是做什么用的?”中年文士不像别人,态度仍恶劣。
“我刚刚以为它染潢过度,其实不然,而是纸面刷了某种油物,浇了极薄一层蜡?”采蘩看向于良,“于匠可否把刚才的话说完?这纸的用途是——”
于良连忙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