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纸如何不能惊世?王羲之书兰亭帖所用的桑茧纸够不够出名?不过褚皮纸也。侧理纸以黄金论价,不过苔衣也。纸之贵,不以本料来断,外行人别不懂装懂。”
采蘩一番话说得秋路哑口无言,“……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告诉你要有自知之明。说起来,你如何得知我在家躲了十天?”她没忘了要问。
秋路哈哈干笑,突然岔开,“我爷爷要宣读比试规则了。”
相国果真清嗓子,“既然人已到齐,那就开始吧。西骋,童采蘩,请上前来。”
西骋本来有人扶着,但看见采蘩淡定自若从自己身边走过,不由面色阴郁,手臂一挥就挣脱了扶他的人,步子互缠麻花,上前与她并排,只是站定后身体还禁不住轻颤。
要喝多少酒,才能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采蘩闻着强烈的酒味,伸袖掩鼻,只觉得一晚上没喝酒的话定是撒谎,分明就像刚刚喝饱。
秋相看着采蘩的反应而苦笑。西骋今天如此出场,他也是大吃一惊。跟张翼商量是否改日,张翼却说不用了。只是他还真不知道,一个人连走路站姿都已经不稳,如何造得了纸?然而事到如今,箭已在弦。
“此次比纸并非只看你俩所造藤纸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