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五六丈。阳光下水溪泛白底,她禁不住好奇,走近一看,竟是张张白纸浸在水中。到这个地步,不伸手捞一捞,对不起自己。她撩袖入水,水温凉中微暖,因此能不慌不忙,食指拇指夹着水纸边角轻磨。再吃惊,纸没有烂,且质感仍完整。正想捞出来看,就听一声吼。
“让你不要来,你怎么还来?”老爷子来了。
采蘩有些不甘不愿收回手,在袖子里擦着干,回身笑得柔软,“老人家,我说过会再来的,怎能不来?”
“你说得是明早再来,今日是后后早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像放屁还怎么着,看你大家出身的姑娘也是一点道理不懂。”老爷子说话不客气,“有句话,过时不候。还有句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走吧走吧走吧!今后记住这个教训,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
果真是等她了。采蘩暗笑在心,却道,“老人家,我昏迷了三日,今日方醒。”
老爷子一怔,随即面冷,“谁管你昏不昏的?而且,身子骨弱成这样就别惦记着造纸了,像其他千金小姐一样,平日无所事事等嫁人就好,折腾个什么劲儿。”
采蘩也不多解释,“老人家,我能请教一个问题么?”指着水里的白纸,“这些纸浸了多久?为何能保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