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片狼藉惨状。听程姨说,女孩儿确实是心情不好,在生气的。
可他在门外看着卧室里,一切安好如初。
没有歇斯底里的泄愤,也没有哭闹亦或是气急败坏的摔东西。
卧室内。
落地窗前,支起了一个木质画架,以濛穿着纯白色的棉麻睡裙,她正站在画架前静静地在画布上画油画。乌黑如缎长发顺滑地垂在腰际,左手拿着调色板,右手拿着油画笔,时而低头画两笔,时而后退看看画面的大效果。
平静,太过平静了。
如此好的闲情雅致,这哪里像是一个正在生气的人?
可祁邵珩站在门外看着室内的以濛,眉宇却是深深地蹙了起来。
物极必反,太平静,实则就是太不平静。
看来,这次他家小姑娘生气可非同一般了。
将手里的银耳莲子羹放在一边的桌上,祁邵珩走进卧室内站在以濛身后半天,她都不曾回头瞧他一眼。
冷战?
这是真的恼了!
可,靠近了看油画布的画面,祁邵珩这才明白,以濛哪里是在画油画,要说用油画来泄愤更为恰当吧。
雪白的油画布上,暗沉的色调,抽象暗黑的黄昏背景下,大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