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祁邵珩在逼她接受自己,接受那荒唐的一纸婚约,并让其尽快合法,好迅速掌控3%的祁氏股份。祁邵珩的手段多高明,即使不动声色,也能让人不得不低头妥协。
红着眼眶,以濛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很高,于是她不得不仰视。
看着祁邵珩,以濛说,“我答应,嫁。”语气浅淡但眼神幽凉。
她说她嫁,嫁?嫁谁?
不愿说出来,连我嫁你的‘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厌恶,因为不屑。
咬牙切齿般单独将‘嫁’这个字从齿缝里逼出来,用了重音,就像是经受酷刑中时喉咙里呜咽嘶吼。可见,她有多不甘愿。
祁邵珩伸手,用没有受伤的指覆在她的眼皮上,他说,“阿濛,别这样看着我。”
他被她看着,像看陌生人一样,像看路人一样,似是再也入不了她眼。
那么美丽的眸,怎么能这样看着他呢?祁邵珩想着,将手捂在她眼上更严实了。
大手覆盖下,以濛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的同时微微晃神,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他有什么不舒心的?
后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祁邵珩叫佣人上来给她收拾了卧室,将地上洒的颜料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