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只记得祁邵珩一步一步下楼,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斜斜的映照在雪白的墙面上。由于灯光的原因,翻转着,扭曲着,像是一幅狰狞的画儿。
亦正亦邪,这个男人表面上有多清贵高雅,骨子里就有多恶劣阴fu。
——他不是不沾染烟火的世外男子,祁邵珩是恶魔,是撒旦。他要摧毁一个人,都是阴狠到极致的。
*
出了华滋彼古堡,于灏上前,就看到上司在一边走路,一边脱大衣。
祁邵珩是个有洁癖的人,尤其是女人身上化学衍生出来的香水味道,他最是不能忍受。
宴会上鱼龙混杂,女士很多,用香水的男士也有,每次应酬完祁邵珩总要净身沐浴。
只是,像这次不顾礼仪,在路上就开始脱大衣的上司,于灏还是怔住了。
“回酒店。”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祁邵珩皱着眉没再说话。
车窗半降,大肆开着。
祁邵珩靠在车座的背椅上,神情有些恍惚。
伦敦的深夜,有点冷,路灯发出橘红色的暖光。
路上的周边有住户的小庄园,即使已到了深夜,也点着一盏明亮的小灯,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