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心机。
一举一动,都算计着人。
他斥佣人,“该收拾的东西就要自己收拾好,摆在这里岂不是在碍人眼。”
话里话,是她写的毛笔字碍着他的眼了。
今天下午他怒,教训佣人,这句句带着反讽,绕了一大圈,还不是给她听的。
只是,那些佣人到底无辜,竟然倍受牵连。
以濛收拾好了桌上她常常用于写书法的文房四宝,也不说话,就要出去。
可她刚一转身,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见他怒气发泄完了对她浅笑,她却只觉得被人浅讽暗喻地斥责了一通愤懑。
“去哪里?”他问。
他还知道问,以濛明白他刚才意有所指在说自己,现在心情也好不起来。
她说,“去哪里也不在这里,有人觉得碍眼,我便不在这里写书法。”
知道她听出自己的话里话了,祁邵珩心里现在当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
写了那些让人堵心的句子出来,他婉转地说说她,她倒是看出来了。
可是即便知道如此,祁先生也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是意有所指的暗讽。
握着以濛的手,他只道是说,“有谁会觉得阿濛碍眼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