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事事小心,东海是我们惹不起的。”早前她便见识过东海蛮不讲理的习性。
单从这一点上,西海和东海颇相似。
书儿后面说了什么,她着实听不见了。心里仿佛忽然长出了一棵树,稍时,满树枯黄,再稍时,便有风拂过,拂得她心里的落叶纷飞。
却偏偏只留一片,在她心底打旋儿。
旋得她很不是滋味。
以至于后来是怎样到的东海,络桑又是怎样将倾心抱上了銮轿,又是怎样风风火火地与她拜了堂,最后又是怎样揭开倾心的盖头,她一概记不清了,也不想记清。
只记得那晚她与络银河对立而坐,耳边皆是祝贺之声,也有络棣几位如夫人的嘲笑之声。那一晚,天上地下的神仙来了太多太多,多到她都分不清哪个是天族,哪个又是兽族。
只有络银河好似看出什么来,悄然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个酒葫芦道:“小雪喝吧,二哥陪你。”
千雪迟疑接过,借着满堂珠光打量:“这是何物?”
络银河伸出手,在她耳边附道:“这是伽蓝带给我酒,听说叫什么赛神仙,你喝几口应该就能忘了所有不快。”
弯曲而饱满的瓶身,光滑之中雕了细细长长的花,晃眼一看,有些像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