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都比这玩艺精贵,还稀罕碰你那粗绵布。哼!”轩辕宝月可受不了被个下等人喝斥,屁股一扭就走掉了。
那绣娘面上闪过不安和焦躁,嘴上解释着“弄乱了线头子,这一卷布就全废了”,抿了抿嘴背转身继续穿棱走线,动作比初时僵硬了好几分。
轻悠又道了几句歉,讪讪地走开了。
眼角余光也不经意地捕捉到整间堂屋里,十几个绣娘的异恙表情,有交头接耳的立即就分开了,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她忆得幼时也跟父亲进过坊子,那时候她比现在可调皮多了,不知道弄坏几架纺织机,被父亲打屁股时,绣娘们全都帮着劝说。
“七姑娘,你千万别生气。她们接的都是官家太太们的活,要求精致得很,大家赶工加班都很辛苦,难免神经绷得紧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来来,大娘给你拿好吃的大白兔奶糖,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
洪大娘是洪大爷的老婆,也是幼时最宠轻悠的绣娘。
两人出了屋子,走到角落没人处,轻悠才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洪大娘一脸难色,轻悠做出委屈受伤的模样,说只是谨遵父命跟着哥哥来瞧瞧罢了,顺便探望一下大家。
许是这被冤枉的表情做得足,也或者洪大娘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