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即学着哼唱了起来:“风流啊风流,一不小心就成了下流;下流啊下流,整不好就随波逐流;逐流啊逐流,碌碌无为是同流;同流啊同流,鸳鸯交颈春水流,菊花一朵候君游。”那调子怪异中透着一份肆无忌惮的诙谐之意,刚哼唱的时候觉得有些别扭,可哼唱了两遍后,竟觉得有些意思在里面。
花青染隐在宽大袖口下的拳头,攥住死紧,既像是在极力隐忍某种痛苦,又像是要掐死唱歌之人,图个痛快。
曲南一哼唱了两遍后,玩味一笑,道:“有趣儿。”
花青染松开手,抬头远眺,幽幽道:“真是下流。”
曲南一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那鬼东西,竟还是个风花雪月高手。”
花青染道:“魑魅魍魉,最喜吸附人身,饱气。”
曲南一挑眉,问:“青染真觉得,附到白子戚身上的,是魑魅魍魉吗世人皆说有鬼,但南一却始终未曾见到过一只半个。倒是人,凶起来比厉鬼都骇人。”
花青染沉吟片刻,道:“人间有人,地府便有鬼。只不过,人鬼殊途,互不侵犯罢了。人死后,化作鬼,自然有他们的去处。强行停留人间不肯离去、祸害世人的,自有鬼差捉拿他。道家人遇见,也会出手维护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