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残旧吉普车缓缓停在江北东兴区的一条马路边的阴暗处,从车上走出一位头凌乱一身旧工装的高个男子,关上车门后不紧不慢径直向斜对面三十米处的一家专营风味羊肉的饮食店走去。
这个男子除了身材挺拔之外,与泪江随处可见的工厂工人毫无不同之处,就连说话的口音、语气和举止都与他身上的衣服和脚下的翻皮劳保鞋极为相称,此人正是康宁。
这是家昼夜经营的铺子,每天一到晚上十一二点就会有一批批相对固定的客源,这些出现在午夜甚至临晨的客人们,大多是过惯了夜生活的红男绿女,许多从事繁荣昌盛服务业的小姐先生们,也都在午夜之后来此补充激烈运动过后的消耗,所以尽管这个小店位置不是很好地方也不是很大,但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光临这个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装修的地方。
康宁点了一碗羊肉汤、两个烙饼和两瓶啤酒,找了一个背靠墙壁的角落坐下,低下头慢慢吃起来,看似一副普普通通人畜无害的劳碌样,耳朵却在倾听男男女女极为露骨的打诨笑骂。康宁知道自己的目标尚未出现,于是也从容轻松地品尝着味道鲜美的食物。
就在康宁暗中用一个拇指轻松顶开第二瓶啤酒的盖子之时,一辆白色的丰田十二座面包车很嚣张地停在小店正